岩藻糖介导微生物与肠道上皮细胞的互作及其机制

ｄｏｉ：１０．３９６９／ｊ．ｉｓｓｎ．１００６⁃２６７ｘ．２０１８．０７．００６

岩藻糖介导微生物与肠道上皮细胞的

互作及其机制

（１．中国农业科学院北京畜牧兽医研究所，农业部奶及奶制品质量安全控制重点实验室，北京１００１９３；２．中国农业

科学院北京畜牧兽医研究所，农业部奶产品质量安全风险评估实验室（北京），北京１００１９３；

３．中国农业科学院北京畜牧兽医研究所，动物营养学国家重点实验室，北京１００１９３；

４．华中农业大学动物科学技术学院，武汉４３００７０）

张晓音１，２，３，４　赵圣国１，２，３∗　骆超超１，２，３　郑　楠１，２，３　王加启１，２，３，４

摘　要：岩藻糖是肠道上皮细胞黏蛋白糖基化的重要糖基，可以作为肠道微生物的能量物质，参与肠道微生物的黏附、定植以及免疫调节，对于促进肠道微生物稳态，维持肠道健康有重要作用。本文主要对岩藻糖基化过程，岩藻糖在肠道中的积极作用以及肠道微生物、免疫细胞对岩藻糖表达的诱导进行综述，以期为维持肠道微生物稳态和肠道健康提供新的参考。关键词：岩藻糖；黏蛋白；肠道微生物；肠道上皮细胞；机制

中图分类号：Ｓ８１１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６⁃２６７Ｘ（２０１８）０７⁃２４７３⁃０７　　胃肠道是机体内一种独特的器官，栖息着大量的致病性和非致病性的微生物。作为机体中最稳定、最密集和最多样化的菌群［１］，肠道中的微生物参与宿主的各种生理代谢活动，对于宿主的营养、代谢、免疫稳态和健康均起着关键作用。人类肠道微生物数量约有４×１０１４个，几乎和成年人体细胞数一样多［２］。菌群的失调与许多疾病有关，如炎症性疾病［３］、肥胖症［４］、糖尿病［５］、帕金森病［６］及风湿性关节炎［７］等。宿主在促进其与微生物的互作关系中至关重要，如黏液层、微生物营养来源和免疫细胞的细菌识别等［８］。肠道上皮细胞是机体抵抗外界复杂环境的第一道防线，其杯状细胞分泌产生的黏液层，维持了肠上皮的完整性，对肠道有润滑、保护和免疫调节作用。其中，黏液层黏蛋白侧链上的岩藻糖，是一种重要的蛋白糖基化形式，参与了肠道微生物的黏附和定植等，在肠道微生物稳态中发挥重要作用。因此，揭示岩藻糖在肠道微生物与肠道上皮细胞互作中的

收稿日期：２０１８－０１－０５

基金项目：国家重点研发计划（２０１７ＹＦＤ０５００５０２）；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ＣＡＲＳ⁃３６）；中国农业科学院科技创新工程（ＡＳＴＩＰ⁃ＩＡＳ１２）作者简介：张晓音（１９９１—），女，河南商丘人，博士研究生，从事反刍动物营养与产品品质的研究。Ｅ⁃ｍａｉｌ：９５１７７０６３４＠ｑｑ．ｃｏｍ∗通信作者：赵圣国，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Ｅ⁃ｍａｉｌ：ｚｈａｏｓｈｅｎｇｇｕｏ１９８４＠１６３．ｃｏｍ

作用，对于促进肠道微生物和宿主间的动态平衡，维持肠道健康有重要意义。

１　肠道黏蛋白的岩藻糖糖基化形式与过程

　　肠道上皮杯状细胞通过Ｔｏｌｌ样受体（Ｔｏｌｌ⁃ｌｉｋｅｒｅｃｅｐｔｏｒｓ，ＴＬＲ）和ＮＯＤ样受体蛋白６途径分泌黏蛋白至肠腔［９］，形成具有２层结构的黏液层，即内层和外层。黏液内层与肠道上皮细胞紧密连接；黏液外层含有肠道上皮细胞表达和分泌的多糖，为肠道微生物提供丰富的营养来源，对于肠道微生物有一定的选择和作用［１０］。黏蛋白是一种高度糖基化的糖蛋白，其富含丝氨酸、苏氨酸的蛋白骨架与多种Ｏ－型寡聚糖侧链结合，如岩藻糖。在结肠黏液外层中，Ｏ－型寡聚糖侧链可以为共生菌提供特异性结合位点，促进其定植，抑制致病菌的生长［１１］。Ｆｕ等［１２］研究表明，Ｏ－型寡聚糖侧链的缺失或缩短，会增加细菌的入侵，诱发肠道内炎症。黏蛋白上的多糖是共生菌重要的营养来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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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附位点，也是致病菌的首要靶点，其独特的生理和免疫功能具有组织差异性。黏蛋白糖基化的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肠黏膜的屏障功能水平，微生物刺激以及肠道免疫系统可以调节肠道上皮细胞的糖基化，进而提高微生物在肠腔中的适应与生存能力。

　　黏蛋白的岩藻糖基化是糖基化的重要形式。岩藻糖是黏蛋白侧链上重要的糖基，占糖基总数的４％～１４％，它是一种广泛存在于动物肠道中的Ｌ－岩藻糖，是肠道微生物重要的能源物质。相比于一般的六碳糖，岩藻糖在第６个碳原子上少１个羟基，亲水性弱，疏水性强，可以作为血型标记。在岩藻糖转移酶（ｆｕｃｏｓｙｌｔｒａｎｓｆｅｒａｓｅ，Ｆｕｔ）的催化下，岩藻糖可与黏蛋白丝氨酸、苏氨酸残基羟基相连，以末端修饰的方式使黏蛋白糖基化。目前，在人类基因组中已经发现了１３种Ｆｕｔ基因［１３］Ｆｕｔ１和Ｆｕｔ２主要存在于人类和鼠类的小肠，，其中特别是肠道上皮细胞。Ｆｕｔ２基因是一种分泌型基因，能够以ＧＤＰ－岩藻糖的形式转运岩藻糖，而ＧＤＰ－岩藻糖是岩藻糖基化的唯一供体。

　　在哺乳动物中，一般可以通过从头合成途径和补救合成途径２种方式合成ＧＤＰ－岩藻糖，但主要以从头合成途径为主［１４］ＧＤＰ－岩藻糖的物质有３种。：目前发现的参与合成胞外的岩藻糖，溶酶体内的岩藻糖残基以及ＧＤＰ－甘露糖

［１５］

甘露糖主要参与从头合成途径，在ＧＤＰ－。甘露糖ＧＤＰ－

－４，６－脱水酶和ＧＤＰ－４－酮－６－脱氧甘露糖－３，５异构酶－４－还原酶的催化作用下转化为ＧＤＰ－岩藻糖。被合成后的ＧＤＰ－岩藻糖发生异构化，然后转运至高尔基体或内质网中，在Ｆｕｔ的介导下进行末端修饰。被修饰后的岩藻糖经Ｆｕｔ转运至肠道上皮细胞膜的蛋白或脂质上，完成岩藻糖基化过程。其中，α１，２－岩藻糖能够被Ｆｕｔ２特异性，其糖基化修饰主要发生在杯状细胞的细胞表面，然后分泌至肠腔发挥糖基化抗原的功能，这种特殊的表达方式在肠道微生物，特别是共生菌与肠道上皮细胞的互作中非常重要。如共生菌多形拟杆菌通过产生岩藻糖苷酶分解α１，２－岩藻糖，然后合成这些岩藻糖残基，并在相关酶的作用下，循环利用岩藻糖残基作为细菌细胞壁的组成成分来促进自身的定植［１６］。

图１　岩藻糖基化过程

Ｆｉｇ．１　Ｔｈｅｐｒｏｃｅｓｓｏｆｆｕｃｏｓｙｌａｔｉｏｎ［１５，１７］

２　微生物肠道上皮细胞岩藻糖基化过程

　　肠道微生物诱导岩藻糖基化一般有２种方式，共生菌非依赖模式和共生菌依赖模式。在共生菌非依赖模式中，３型天然淋巴细胞（ｔｙｐｅ３ｉｎ⁃ｎａｔｅｌｙｍｐｈｏｉｄｃｅｌｌ，ＩＬＣ３）分泌的淋巴毒素（ｌｙｍ⁃ｐｈｏｔｏｘｉｎ，ＬＴ）α１β２可不通过共生菌的诱导，直接参与Ｆｕｔ２对岩藻糖的调节。在共生菌依赖模式中，多形拟杆菌已经被证明可以诱导人和小鼠的肠道上皮细胞的岩藻糖基化［１６］表明，分节丝状菌（ｓｅｇｍｅｎｔｅｄｆｉｌａｍｅｎｔｏｕｓ。Ｇｏｔｏ等［１８］研究ｂａｃｔｅｒｉａ，

ＳＦＢ）也可以诱导岩藻糖的表达，它主要通过共生菌依赖模式激活ＩＬＣ３，诱导肠道上皮细胞Ｆｕｔ２和岩藻糖的表达，进而抵抗沙门氏菌的感染。岩藻糖，特别是α１，２－岩藻糖的表达主要在回肠，仅仅少数α１，２－岩藻糖的表达在十二指肠和空肠。致病菌，如鼠类柠檬酸杆菌，可以在盲肠而非小肠诱导α１，２－岩藻糖基化［１９］的位置不同，可能与其自身在肠道内的生态位分。微生物诱导岩藻糖基化布有关。对于无菌小鼠，岩藻糖基化一般发生在盲肠、结肠和小肠回肠，但当其被植入菌群后，岩藻糖基化发生在整个小肠［２０］　　一些微生物的代谢产物。

，也参与诱导肠上皮Ｆｕｔ２和岩藻糖的表达［２１］道中多胺和岩藻糖的浓度会增加。断奶后的幼年大鼠，当给大鼠饲喂，肠多胺后，发现肠道岩藻糖基化水平升高［２２］ｄａｒｓｋａ等［２３］研究表明，消化链球菌属细菌能够利。Ｗｌｏ⁃用黏蛋白作为能量来源，裂解并转运岩藻糖，促进自身的定植，其色氨酸代谢产物吲哚丙烯酸能够增强肠道上皮细胞的屏障功能，减轻炎症反应，消７期张晓音等：岩藻糖介导微生物与肠道上皮细胞的互作及其机制２４７５

化链球菌属和肠道上皮细胞之间的互作关系营造了良好的肠道环境。

受阻，当小鼠Ｆｕｔ２缺陷时，会引起肠道菌群失调，加剧柠檬酸杆菌诱导的肠道炎症［１９］和鼠伤寒沙门氏菌的易感性［２７］。岩藻糖作为黏蛋白糖基化的侧链，可以与沙门氏菌的菌毛结合，使沙门氏菌黏附在黏蛋白上，阻止其异位感染。Ｐａｃｈｅｃｏ等［２８］研究表明，岩藻糖可以通过刺激出血性大肠杆菌的膜受体磷酸化来抑制其毒力相关操纵子，进而降低其对宿主的致病性。另外，岩藻糖能够降低炎症因子，增加紧密连接蛋白的表达，并上调小肠中短３　岩藻糖对肠道微生物的作用

３．１　对肠道微生物的营养作用

　　岩藻糖的本质是碳水化合物，可以作为微生物的碳源，肠道微生物与肠道上皮的共生关系，这个过程需要岩藻糖苷酶的催化。含有岩藻糖苷酶的微生物可以直接降解宿主或者外源的岩藻糖，也可以将降解的岩藻糖残基提供给其他不含岩藻糖苷酶的菌群利用。多形拟杆菌通过岩藻糖操纵子，可以上调与岩藻糖相关的分解或代谢基因来降解利用岩藻糖，在肠道环境改变时将其作为碳源，同时，还可以促进肠道上皮细胞的岩藻糖基化［２１，２４］程，利用岩藻糖促进自身定植。脆弱拟杆菌参与肠道内的糖代谢过，进而更好地适应肠道环境［２５］的碳水化合物。岩藻糖是空肠弯曲杆菌唯一可以利用，它通常情况下只能利用氨基酸或柠檬酸代谢途径来获取碳源，但是却可以利用岩藻糖［２６］。

　　Ｆｕｔ２：岩藻糖转移酶２ｆｕｃｏｓｙｌｔｒａｎｓｆｅｒａｓｅ２。　　下图同。Ｔｈｅｓａｍｅａｓｂｅｌｏｗ．

图２　岩藻糖介导肠道微生物与肠上皮细胞的共生关系Ｆｉｇ．２　Ｆｕｃｏｓｅｃｒｅａｔｅｓａｓｙｍｂｉｏｔｉｃ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ｆｏｒ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

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ａｎｄｅｐｉｔｈｅｌｉａｌｃｅｌｌｓ［１７，２６］

３．２　对肠道致病微生物的屏障作用

　　作为固有免疫系统的组成部分，黏液层表面的多糖可以抵抗致病性微生物的入侵，特别是岩藻糖，可以作为信号分子，有效的抑制一些致病菌的感染，这是它维持肠道菌群平衡的一个重要功能。肠道上皮细胞Ｆｕｔ２缺失，导致岩藻糖的

链脂肪酸受体，进而缓解肠道黏膜损伤［２９］　　岩藻糖还可以显著降低致病菌消化链球菌属。的丰度，减少肠道抗原载体［３０］以提高肠道益生菌的丰度［３１］鼠中，梭菌目中的一些共生菌，如在，更重要的是的数Ｆｕｔ量会２缺陷的小，它可减少［３２］Ｒｏｄｒíｇｕｅｚ⁃Ｄíａｚ等［２６］研究发现，大部分致病菌不含。

有岩藻糖苷酶，不能利用岩藻糖，而一些益生菌含有高活性的岩藻糖苷酶，如双歧杆菌，可以降解岩藻糖合成自身多糖，益生菌的高丰度表达可能与岩藻糖苷酶有关。但也有研究发现，在Ｆｕｔ２缺陷的小鼠中，即岩藻糖表达受阻的情况下，如拟杆菌属、毛螺菌科等共生菌的数量会增加［３２］。

图３　岩藻糖对肠道致病微生物的屏障作用Ｆｉｇ．３　Ｆｕｃｏｓｅｃｒｅａｔｅｓａｂａｒｒｉｅｒ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ａｇａｉｎｓｔｐａｔｈｏｇｅｎｉｃ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１７］

４　免疫细胞对肠道上皮细胞岩藻糖表达的作用

　　免疫细胞包含固有免疫细胞和获得性免疫细胞，其中，ＩＬＣ３是岩藻糖表达的重要的固有淋巴细胞，无菌小鼠感染后，小肠快速岩藻糖基化与ＩＬＣ３的激活密切相关。脂多糖等感染小鼠后，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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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诱导肠道树突细胞分泌白介素（ｉｎｔｅｒｌｅｕｋｉｎ，ＩＬ）⁃２３，这个过程与髓样分化因子８８（ｍｙｅｌｏｉｄ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ｉａｔｉｏｎｐｒｉｍａｒｙ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８８，ＭｙＤ８８）信号的激活有关，随后ＩＬ⁃２３诱导ＩＬＣ３释放ＩＬ⁃２２，ＩＬ⁃２２可以上调Ｆｕｔ２的表达［２０］。ＩＬ⁃２２是ＩＬ⁃１０家族成员，可以被共生菌和致病菌激活，其相关受体可以激活信号转导和转录激活因子３（ｓｉｇｎａｌｔｒａｎｓｄｕｃｅｒａｎｄａｃｔｉｖａｔｏｒｏｆｔｒａｎ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３，ＳＴＡＴ３）信号，在肠道上皮发挥防御和组织修复功能［３３－３４］，而ＩＬ⁃２２缺陷些菌群的代谢途径，诱导菌群产生一些对宿主有益的代谢产物，如多种氨基酸、维生素和短链脂肪酸等。岩藻糖可能还会影响某些细菌相关基因的表达，如抑制粪肠球菌毒性基因的表达。另外，岩藻糖促进了肠道益生菌的定植，如疣微菌科、拟杆菌属等，进而维持肠道菌群的动态平衡。但并不是利用岩藻糖的菌群都是对宿主有益的，岩藻糖也是一些致病菌的黏附位点，如胃肠腔的幽门螺杆菌，其分泌的黏附素与胃肠道上皮细胞的岩藻小鼠很容易发生肠道炎症［３５］高岩藻糖基化水平，口服岩藻糖基化多糖可以提。鉴于ＩＬ⁃２２能够提高易感小鼠的存活率。ＩＬＣ３还可以分泌肿瘤坏死因子（ＴＮＦ）家族成员ＬＴα，但ＬＴα是以共生菌非依赖模式Ｆｕｔ２，进而岩藻糖基化的，它的表达不受抗生素的影响。ＩＬ⁃２２和ＬＴα的表达均依赖（分化抑制因子ｒｅｔｉｎｏｉｃＩＬＣ３ａｃｉｄ⁃ｒｅｌａｔｅｄ转录因子维甲酸受体相关孤儿受体２（ｉｎｈｉｂｉｔｏｒｏｒｐｈａｎｏｆｒｅｃｅｐｔｏｒ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ｉａｔｉｏｎγｔ，ＲＯＲγｔ２，γＩｄ２ｔ））和，但两者具体发挥的机制还不是很清楚。有报道，

ＬＴα的表达促进树突细胞ＩＬ⁃２３的分泌，随后了ＩＬＣ３对ＩＬ⁃２２的表达［３６］ＬＴα的表达是否有影响还不清楚，ＩＬＣ３。

分泌的ＩＬ⁃２２对　　获得性免疫细胞也可以岩藻糖基化，但其对岩藻糖和Ｆｕｔ的表达呈负向

［３７］

活基因（ｒｅｃｏｍｂｉｎａｔｉｏｎａｃｔｉｖａｔｉｎｇｇｅｎｅ，Ｒａｇ。）缺陷小重组激

鼠不能表达Ｔ细胞和Ｂ细胞，研究表明，和野生型小鼠相比，Ｒａｇ缺陷小鼠可以高表达肠道上皮细胞的岩藻糖，并且，只有产生ＩＬ⁃１０的Ｔ细胞亚群能够抑制肠道上皮的岩藻糖表达［１８］鼠的肠上皮中还发现，ＩＬＣ３细胞的数量和其分泌。在Ｒａｇ缺陷小

的ＩＬ⁃２２的表达均升高，这提示Ｔ细胞可以负向ＩＬＣ３细胞的数量和ＩＬ⁃２２的表达［３８］争ＩＬＣ３生态位或产生某些抑制因子有关，可能与竞。获得性免疫细胞的缺失促进肠上皮岩藻糖基化，这可能是一种补偿保护反应来促进肠腔的自我平衡。肠道免疫系统是肠道上皮岩藻糖基化重要的协调者，维持并改善了宿主和肠道微生物的共生环境。５　小　结

　　岩藻糖作为一种能源和物质，可以被肠道微生物利用，并能促进共生菌的定植，抵抗致病菌的感染，进而更好地维持肠道菌群平衡，其发挥作用的途径大致有以下几种。岩藻糖可能参与某

糖结合，以此为媒介感染宿主［４０］。

　　ＩＬ⁃１０：白介素－１０ｉｎｔｅｒｌｅｕｋｉｎ１０；ＩＬ⁃２２：白介素－２２ｉｎ⁃ｔｅｒｌｅｕｋｉｎ２２；ＩＬ⁃２３：白介素－２３ｉｎｔｅｒｌｅｕｋｉｎ２３；ＩＬＣ３：３型天然淋巴细胞ｔｙｐｅ３ｉｎｎａｔｅｌｙｍｐｈｏｉｄｃｅｌｌ；ＲＯＲγｔ：维甲酸受体相关孤儿受体γｔｒｅｔｉｎｏｉｃａｃｉｄ⁃ｒｅｌａｔｅｄｏｒｐｈａｎｒｅｃｅｐｔｏｒγｔ；Ｉｄ２：分化抑制因子２ｉｎｈｉｂｉｔｏｒｏｆ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ｉａｔｉｏｎ２；ＬＴα：淋巴毒素αｅｎｔｉａｔｉｏｎｌｙｍｐｈｏｔｏｘｉｎｐｒｉｍａｒｙα；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ＭｙＤ８８：髓样分化因子８８；ＬＰＳ：脂多糖８８ｌｉｐｏｐｏｌｙｓａｃｃｈａ⁃ｍｙｅｌｏｉｄｄｉｆｆｅｒ⁃ｒｉｄｅ。

图４　免疫细胞肠道上皮细胞岩藻糖的表达Ｆｉｇ．４　Ｉｍｍｕｎｅｃｅｌｌｓｒｅｇｕｌａｔｅｔｈｅｅｘ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ｏｆｔｈｅ

ｆｕｃｏｓｅｉｎ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ｅｐｉｔｈｅｌｉａｌｃｅｌｌｓ［１８，２０，３９］

　　肠道微生物的代谢产物反过来又可以影响肠道上皮细胞，促进宿主的防御能力，进而营造良好的肠道环境，微生物与宿主间的这种互惠互利的共生关系，提高了机体抵抗外界感染的能力，对一些疾病的预防有积极作用。但是，对于岩藻糖如何识别共生菌和致病菌，如何参与不同肠道微生物的代谢途径，以及肠道不同区域岩藻糖基化程度为何不同等，还不是很清楚。如果能够进一步深入研究，更加明确岩藻糖肠道稳态的机制，对于维持肠道健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本文主要对黏蛋白侧链上的岩藻糖及其机制进行综述，外源的岩藻多糖，如墨角藻多糖、

７期张晓音等：岩藻糖介导微生物与肠道上皮细胞的互作及其机制２４７７

褐藻糖胶、褐藻多糖硫酸酯等均含有岩藻糖，在抗凝血、抗血栓、抗病毒以及抗肿瘤［４１］方面均有重要作用。外源的岩藻糖能够被含有岩藻糖苷酶的微生物直接降解，当肠道上皮细胞岩藻糖表达不足时，外源添加岩藻糖是否可以促进其岩藻糖基化，进而更好的维持肠道稳态，这也为人类膳食、动物饲养以及饲料添加剂的选择提供重要参考。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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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６］　ＣＯＹＮＥｓｙｍｂｉｏｎｔｓＭｕｓｅＪ，ａＲＥＩＮＡＰｈｏｓｔ⁃ｌｉｋｅＢｐａｔｈｗａｙ，ＬＥＥＭｆｏｒＭｓｕｒｆａｃｅ，ｅｔａｌ．Ｈｕｍａｎ

ｆｕｃｏｓｙ⁃ｌａｔｉｏｎ［Ｊ］．Ｓｃｉｅｎｃｅ，２００５，３０７（５７１６）：１７７８－１７８１．

［１７］　ＧＯＴＯｃｏｓｙｌａｔｉｏｎＹ，ＵＥＭＡＴＳＵｉｎｇｕｔｈｏｍｅｏｓｔａｓｉｓＳ，ＫＩＹＯＮＯａｎｄｉｎｆｌａｍｍａｔｉｏｎＨ．Ｅｐｉｔｈｅｌｉａｌ［ｇｌｙ⁃

Ｊ］．ＮａｔｕｒｅＩｍｍｕｎｏｌｏｇｙ，２０１６，１７（１１）：１２４４－１２５１．

［１８］　ＧＯＴＯｌｙｍｐｈｏｉｄＹ，ｃｅｌｌｓＯＢＡＴＡｒｅｇｕｌａｔｅＴ，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ＫＵＮＩＳＡＷＡｅｐｉｔｈｅｌｉａｌＪ，ｅｔｃｅｌｌａｌ．ｇｌｙｃｏ⁃Ｉｎｎａｔｅ

ｓｙｌａｔｉｏｎ［Ｊ］．Ｓｃｉｅｎｃｅ，２０１４，３４５（６２０２）：１２５４００９．

［１９］　ＰＨＡＭｔｈｅｌｉａｌＩＬ⁃２２ＲＡ１⁃ｍｅｄｉａｔｅｄＴＡＮ，ＣＬＡＲＥＳ，ＧＯＵＬＤＩＮＧｆｕｃｏｓｙｌａｔｉｏｎＤｐｒｏｍｏｔｅｓ，ｅｔａｌ．Ｅｐｉ⁃

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ｃｏｌｏ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ｒｅｓｉｓｔａｎｃｅｔｏａｎｏｐｐｏｒｔｕｎｉｓｔｉｃｐａｔｈｏｇｅｎ［Ｊ］．ＣｅｌｌＨｏｓｔ＆Ｍｉｃｒｏｂｅ，２０１４，１６（４）：５０４－５１６．

［２０］　ＰＩＣＫＡＲＤＡ，ｅｔａｌ．ＲａｐｉｄＪＭ，ｆｕｃｏｓｙｌａｔｉｏｎＭＡＵＲＩＣＥＣｏｆＦ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ＫＩＮＮＥＢＲＥＷｅｐｉｔｈｅｌｉｕｍＭ

ｓｕｓｔａｉｎｓｈｏｓｔ⁃ｃｏｍｍｅｎｓａｌｓｙｍｂｉｏｓｉｓｉｎｓｉｃｋｎｅｓｓ［Ｊ］．Ｎａｔｕｒｅ，２０１４，５１４（７５２４）：６３８－６４１．

［２１］　ＴＥＲＡＨＡＲＡｔｉｎｃｔｆｕｃｏｓｙｌａｔｉｏｎＫ，ＮＯＣＨＩｏｆＭｃｅｌｌｓＴ，ＹＯＳＨＩＤＡａｎｄｅｐｉｔｈｅｌｉａｌＭ，ｅｔｃｅｌｌｓａｌ．Ｄｉｓ⁃

ｂｙＦｕｔ１ａｎｄＦｕｔ２，ｒｅ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ｌｙ，ｉｎ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ｔｏ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ｓｔｒｅｓｓ［Ｊ］．ＢｉｏｃｈｅｍｉｃａｌａｎｄＢｉｏｐｈｙｓｉｃａｌ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ｓ，２０１１，４０４（３）：８２２－８２８．

［２２］　ＢＩＯＬ⁃Ｎｅｔａｌ．Ｐｏｌｙａｍｉｎｅ’ＧＡＲＡＧＢＡｐａｒｔｉｃｉｐａｔｉｏｎＭＣ，ＧＲＥＣＯｉｎｔｈｅｍａｔｕｒａｔｉｏｎＳ，ＧＥＯＲＧＥｏｆｇｌｙ⁃Ｐ，

ｃｏｐｒｏｔｅｉｎｆｕｃｏｓｙｌａｔｉｏｎ，ｂｕｔｎｏｔｓｉａｌｙｌａｔｉｏｎ，ｉｎｒａｔｓｍａｌｌ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ｅ［Ｊ］．Ｐｅｄｉａｔｒｉｃ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２００２，５１（５）：６２５－６３４．

［［［［［［［［［［　

２４７８

动　物　营　养　学　报３０卷

ｍｙ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ｏｆｔｈｅＵｎｉｔｅｄＳｔａｔｅｓｏｆＡｍｅｒｉｃａ，

［２３］　ＷＬＯＤＡＲＳＫＡＭ，ＬＵＯＣＷ，ＫＯＬＤＥＲ，ｅｔａｌ．Ｉｎ⁃

ｄｏｌｅａｃｒｙｌｉｃａｃｉｄｐｒｏｄｕｃｅｄｂｙｃｏｍｍｅｎｓａｌＰｅｐｔｏｓｔｒｅｐｔｏ⁃ｃｏｃｃｕｓｓｐｅｃｉｅｓｓｕｐｐｒｅｓｓｅｓｉｎｆｌａｍｍａｔｉｏｎ［Ｊ］．ＣｅｌｌＨｏｓｔ

［２４］　ＳＯＮＮＥＮＢＵＲＧＪＬ，ＸＵＪ，ＬＥＩＰＤＤ，ｅｔａｌ．Ｇｌｙｃａｎ

ｆｏｒａｇｉｎｇｉｎｖｉｖｏｂｙａｎ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ｅ⁃ａｄａｐｔｅｄｂａｃｔｅｒｉａｌｓｙｍ⁃ｂｉｏｎｔ［Ｊ］．Ｓｃｉｅｎｃｅ，２００５，３０７（５７１７）：１９５５－１９５９．

［２５］　ＦＬＥＴＣＨＥＲＣＭ，ＣＯＹＮＥＭＪ，ＶＩＬＬＡＯＦ，ｅｔａｌ．Ａ

＆Ｍｉｃｒｏｂｅ，２０１７，２２（１）：２５－３７．ｅ６．

［３３］　ＳＡＴＯＨ⁃ＴＡＫＡＹＡＭＡＮ，ＶＯＳＳＨＥＮＲＩＣＨＣＡ，

ＬＥＳＪＥＡＮ⁃ＰＯＴＴＩＥＲＳ，ｅｔａｌ．Ｍｉｃｒｏｂｉａｌｆｌｏｒａｄｒｉｖｅｓｉｎ⁃ｐｒｏｖｉｄｅｉｎｎａｔｅｍｕｃｏｓａｌｉｍｍｕｎｅｄｅｆｅｎｓｅ［Ｊ］．Ｉｍｍｕｎｉ⁃

［３４］　ＳＯＮＮＥＮＢＥＲＧＧＦ，ＦＯＵＳＥＲＬＡ，ＡＲＴＩＳＤ．Ｂｏｒ⁃

ｔｙ，２００８，２９（６）：９５８－９７０．

ｔｅｒｌｅｕｋｉｎ２２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ｉｎ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ＮＫｐ４６＋ｃｅｌｌｓｔｈａｔ

２０１３，１１０（４２）：１７０５９－１７０６４．

ｇｅｎｅｒａｌＯ⁃ｇｌｙｃｏｓｙｌａｔｉｏｎｓｙｓｔｅｍ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ｔｏｔｈｅｐｈｙｓｉ⁃ｏｌｏｇｙｏｆａｍａｊｏｒｈｕｍａｎ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ｓｙｍｂｉｏｎｔ［Ｊ］．Ｃｅｌｌ，

２００９，１３７（２）：３２１－３３１．

２６］　ＲＯＤＲÍＧＵＥＺ⁃ＤÍＡＺＪ．ＵｔｉｌｉｚａｔｉｏｎｏｆｎａｔｕｒａｌＪ，ｆｕｃｏｓｙｌａｔｅｄＭＯＮＥＤＥＲＯｏｌｉｇｏｓａｃｃｈａｒｉｄｅｓＶ，ＹＥＢＲＡｂｙＭ

ｔｈｒｅｅｎｏｖｅｌα⁃Ｌ⁃ｆｕｃｏｓｉｄａｓｅｓｆｒｏｍａｐｒｏｂｉｏｔｉｃＬａｃｔｏｂａ⁃ｃｉｌｌｕｓｃａｓｅｉｓｔｒａｉｎ［Ｊ］．Ａｐｐｌｉｅｄａｎｄ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Ｍｉ⁃

ｃｒｏｂｉｏｌｏｇｙ，２０１１，７７（２）：７０３－７０５．２７］　ＣＨＥＳＳＡｒｅｐｒｅｓｓｅｓＳｔｄＤ，ＷＩＮＴＥＲｆｉｍｂｒｉａｌｅｘｐｒｅｓｓｉｏｎＭＧ，ＮＵＣＣＩＯｉｎＳａｌｍｏｎｅｌｌａＳＰ，ｅｔａｌ．ＲｏｓＥ

ｅｎｔｅｒｉ⁃ｃａｓｅｒｏｔｙｐｅＴｙｐｈｉｍｕｒｉｕｍ［Ｊ］．Ｍｏｌｅｃｕｌａｒ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ｌｏ⁃

ｇｙ，２００８，６８（３）：５７３－５８７．２８］　ＰＡＣＨＥＣＯＦｕｃｏｓｅｓｅｎｓｉｎｇＡＲｒｅｇｕｌａｔｅｓ，ＣＵＲＴＩＳｂａｃｔｅｒｉａｌＭＭ，ＲＩＴＣＨＩＥ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Ｊｃｏｌｏｎｉｚａ⁃Ｍ，ｅｔａｌ．ｔｉｏｎ［Ｊ］．Ｎａｔｕｒｅ，２０１２，４９２（７４２７）：１１３－１１７．２９］　ＷＩＥＲＩＣＨＳ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ｄｅｎｔｉｆｒｉｃｅｓＲＪ，ＺＥＬＣＫｄｉｆｆｅｒｉｎｇＨ，ＤＯＥＲＦＥＲｉｎｆｌｕｏｒｉｄｅＣｃｏｍｐｏｕｎｄｓＥ，ｅｔａｌ．

ｏｎａｒｔｉｆｉｃｉａｌｅｎａｍｅｌｃａｒｉｅｓｌｅｓｉｏｎｓｉｎｖｉｔｒｏ［Ｊ］．Ｏｄｏｎｔｏｌ⁃ｏｇｙ，２０１７，１０５（１）：３６－４５．

３０］　ＬＹＮＣＨｅｆｆｅｃｔｏｆＭｄｉｅｔａｒｙＢ，ＳＷＥＥＮＥＹＬａｍｉｎａｒｉａＴ⁃ｄｅｒｉｖｅｄ，ＣＡＬＬＡＮｌａｍｉｎａｒｉｎＪＪ，ｅｔａｎｄａｌ．Ｔｈｅ

ｆｕ⁃ｃｏｉｄａｎｏｎｎｕｔｒｉｅｎｔｄｉｇｅｓｔｉｂｉｌｉｔｙ，ｎｉｔｒｏｇｅｎｕｔｉｌｉｓａｔｉｏｎ，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ｍｉｃｒｏｆｌｏｒａａｎｄｖｏｌａｔｉｌｅｆａｔｔｙａｃｉｄ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ｉｎｐｉｇｓ［Ｊ］．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ｔｈｅＳｃｉｅｎｃｅｏｆＦｏｏｄａｎｄＡｇｒｉ⁃

ｃｕｌｔｕｒｅ，２０１０，９０（３）：４３０－４３７．

３１］　ＳＨＡＮＧｆｅｒ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ＱＳ，ｏｆＪＩＡＮＧｍａｒｉｎｅＨｐｏｌｙｓａｃｃｈａｒｉｄｅｓ，ＣＡＩＣ，ｅｔａｌ．Ｇｕｔａｎｄ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

ｉｔｓ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ｎ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ｅｃｏｌｏｇｙ：ａｎｏｖｅｒｖｉｅｗ［Ｊ］．Ｃａｒｂｏｈｙｄｒａｔｅ

Ｐｏｌｙｍｅｒｓ，２０１７，１７９：１７３－１８５．

３２］　ＫＡＳＨＹＡＰａｌ．ＧｅｎｅｔｉｃａｌｌｙＰｄｉｃｔａｔｅｄＣ，ＭＡＲＣＯＢＡＬｃｈａｎｇｅｉｎＡｈｏｓｔ，ＵＲＳＥＬＬｍｕｃｕｓｃａｒｂｏｈｙ⁃ＬＫ，ｅｔ

ｄｒａｔｅ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ｅｘｅｒｔｓａｄｉｅｔ⁃ｄｅｐｅｎｄｅｎｔｅｆｆｅｃｔｏｎｔｈｅｇｕｔ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Ｊ］．Ｐｒｏｃｅｅｄｉｎｇｓｏｆｔｈｅ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ｃａｄｅ⁃ｄｅｒｐａｔｒｏｌ：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ｏｆｉｍｍｕｎｉｔｙ，ｉｎｆｌａｍｍａｔｉｏｎａｎｄ

ｔｉｓｓｕｅｈｏｍｅｏｓｔａｓｉｓａｔｂａｒｒｉｅｒｓｕｒｆａｃｅｓｂｙＩＬ⁃２２［Ｊ］．Ｎａ⁃

ｔｕｒｅＩｍｍｕｎｏｌｏｇｙ，２０１１，１２（５）：３８３－３９０．［３５］　ＺＨＥＮＧＩｎｔｅｒｌｅｕｋｉｎ⁃２２Ｙ，ＶＡＬＤＥＺｍｅｄｉａｔｅｓＰｅａｒｌｙＡ，ＤＡＮＩＬＥＮＫＯｈｏｓｔｄｅｆｅｎｓｅａｇａｉｎｓｔＤＭ，ｅｔａｔｔａ⁃ａｌ．

ｃｈｉｎｇａｎｄｅｆｆａｃｉｎｇｂａｃｔｅｒｉａｌｐａｔｈｏｇｅｎｓ［Ｊ］．ＮａｔｕｒｅＭｅｄｉｃｉｎｅ，２００８，１４（３）：２８２－２８９．

［３６］　ＯＴＡｔｈｅｌｙｍｐｈｏｔｏｘｉｎＮ，ＷＯＮＧｐａｔｈｗａｙＫ，ＶＡＬＤＥＺｗｉｔｈＰｔｈｅＡ，ｍａｉｎｔｅｎａｎｃｅｅｔａｌ．ＩＬ⁃２２ｂｒｉｄｇｅｓ

ｏｆｃｏ⁃ｌｏｎｉｃｌｙｍｐｈｏｉｄ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ｓ

ｄｕｒｉｎｇ

ｉｎｆｅｃｔｉｏｎ

ｗｉｔｈ

Ｃｉｔｒｏｂａｃｔｅｒｒｏｄｅｎｔｉｕｍ［Ｊ］．ＮａｔｕｒｅＩｍｍｕｎｏｌｏｇｙ，２０１１，

１２（１０）：９４１－９４８．

［３７］　ＧＯＴＯＩＬ⁃１０⁃ｐｒｏｄｕｃｉｎｇＹ，ＬＡＭＩＣＨＨＡＮＥＣＤ４＋ＴｃｅｌｌｓＡ，ｎｅｇａｔｉｖｅｌｙＫＡＭＩＯＫＡｒｅｇｕｌａｔｅＭ，ｅｔｆｕ⁃ａｌ．

ｃｏｓｙｌａｔｉｏｎｏｆｅｐｉｔｈｅｌｉａｌｃｅｌｌｓｉｎｔｈｅｇｕｔ［Ｊ］．ＳｃｉｅｎｔｉｆｉｃＲｅｐｏｒｔｓ，２０１５，５：１５９１８．

［３８］　ＳＡＷＡｅｔａｌ．ＲＯＲＳ，γＬＯＣＨＮＥＲｔ＋ｉｎｎａｔｅｌｙｍｐｈｏｉｄＭ，ＳＡＴＯＨ⁃ＴＡＫＡＹＡＭＡｃｅｌｌｓｒｅｇｕｌａｔｅ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

Ｎ，

ｈｏｍｅｏｓｔａｓｉｓｂｙ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ｉｎｇｎｅｇａｔｉｖｅｓｉｇｎａｌｓｆｒｏｍｔｈｅｓｙｍｂｉｏｔｉｃ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Ｊ］．ＮａｔｕｒｅＩｍｍｕｎｏｌｏｇｙ，２０１１，

１２（４）：３２０－３２６．

［３９］　ＰＩＣＫＡＲＤｃｏｓｅａｓａｍｅｄｉａｔｏｒＪＭ，ＣＨＥＲＶＯＮＳＫＹｏｆｈｏｓｔ⁃ｍｉｃｒｏｂｅＡＶ．ｓｙｍｂｉｏｓｉｓ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Ｊｆｕ⁃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Ｉｍｍｕｎｏｌｏｇｙ，２０１５，１９４（１２）：５５８８－５５９３．

［４０］　ＭＡＧＡＬＨÃＥＳｈｅｓｉｏｎｔｏｇａｓｔｒｉｃＡｅｐｉｔｈｅｌｉａｌ，ＲＥＩＳＣｃｅｌｌｓＡ．Ｈｅｌｉｃｏｂａｃｔｅｒｉｓｍｅｄｉａｔｅｄｐｙｌｏｒｉｂｙｇｌｙｃａｎ

ａｄ⁃

ｒｅｃｅｐｔｏｒｓ［Ｊ］．Ｂｒａｚｉｌｉａｎ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ＭｅｄｉｃａｌａｎｄＢｉｏｌｏｇ⁃

ｉｃａｌ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２０１０，４３（７）：６１１－６１８．［４１］　ＰＡＲＫｔｉｖｅａｃｔｉｖｉｔｙＨＳ，ｏｆＫＩＭｆｕｃｏｉｄａｎＧＹ，ＮＡＭｗａｓａｓｓｏｃｉａｔｅｄＴＪ，ｅｔａｌ．ｗｉｔｈＡｎｔｉｐｒｏｌｉｆｅｒａ⁃

ｔｈｅｉｎｄｕｃ⁃ｔｉｏｎｏｆａｐｏｐｔｏｓｉｓａｎｄａｕｔｏｐｈａｇｙｉｎＡＧＳｈｕｍａｎｇａｓｔｒｉｃｃａｎｃｅｒｃｅｌｌｓ［Ｊ］．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ＦｏｏｄＳｃｉｅｎｃｅ，２０１１，７６（３）：Ｔ７７－Ｔ８３．

［［［［［［［７期张晓音等：岩藻糖介导微生物与肠道上皮细胞的互作及其机制２４７９

ＦｕｃｏｓｅａｓａＭｅｄｉａｔｏｒｏｆ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ａｎｄＥｐｉｔｈｅｌｉａｌ

ＣｅｌｌｓａｎｄＩｔｓ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ＺＨＡＮＧＸｉａｏｙｉｎ１，２，３，４　ＺＨＡＯＳｈｅｎｇｇｕｏ１，２，３∗　ＬＵＯＣｈａｏｃｈａｏ１，２，３　

（１．ＫｅｙＬａｂｏｒａｔｏｒｙｏｆＱｕａｌｉｔｙａｎｄＳａｆｅｔｙＣｏｎｔｒｏｌｆｏｒＭｉｌｋａｎｄＤａｉｒｙＰｒｏｄｕｃｔｓｏｆＭｉｎｉｓｔｒｙｏｆ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ｏｆＡｎｉｍ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ＣｈｉｎｅｓｅＡｃａｄｅｍｙｏｆ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Ｂｅｉｊｉｎｇ１００１９３，Ｃｈｉｎａ；２．ＬａｂｏｒａｔｏｒｙｏｆＱｕａｌｉｔｙａｎｄＳａｆｅｔｙＲｉｓｋ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ｆｏｒＤａｉｒｙＰｒｏｄｕｃｔｓｏｆＭｉｎｉｓｔｒｙｏｆ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Ｂｅｉｊｉｎｇ），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ｏｆＡｎｉｍ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ＣｈｉｎｅｓｅＡｃａｄｅｍｙｏｆ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Ｂｅｉｊｉｎｇ１００１９３，Ｃｈｉｎａ；３．ＳｔａｔｅＫｅｙＬａｂｏｒａｔｏｒｙｏｆＡｎｉｍａｌＮｕｔｒｉｔｉｏｎ，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ｏｆＡｎｉｍ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ＣｈｉｎｅｓｅＡｃａｄｅｍｙｏｆ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Ｂｅｉｊｉｎｇ１００１９３，Ｃｈｉｎａ；４．ＣｏｌｌｅｇｅｏｆＡｎｉｍ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ａｎｄ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Ｈｕａｚｈｏｎｇ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Ｗｕｈａｎ４３００７０，Ｃｈｉｎａ）

ＺＨＥＮＧＮａｎ１，２，３　ＷＡＮＧＪｉａｑｉ１，２，３，４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Ｆｕｃｏｓｅｉｓａｎ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ｓｕｇａｒｇｒｏｕｐｏｆｆｕｃｏｓｙｌａｔｉｏｎｉｎ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ｅｐｉｔｈｅｌｉａｌｃｅｌｌｓ．Ａｓａｎｅｎｅｒｇｙｓｏｕｒｃｅｆｏｒｇｕｔ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ｆｕｃｏｓｅｉｓｉｎｖｏｌｖｅｄｉｎｔｈｅａｄｈｅｓｉｏｎ，ｐｌａｎｔｉｎｇａｎｄｉｍｍｕｎｅ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ｏｆ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ｗｈｉｃｈｐｌａｙｓａｎ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ｒｏｌｅｉｎｐｒｏｍｏｔｉｎｇｇｕｔｍｉｃｒｏｂｉａｌｈｏｍｅｏｓｔａｓｉｓａｎｄｋｅｅｐｉｎｇ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ｅｈｅａｌｔｈ．Ｉｎｔｈｉｓｒｅｖｉｅｗ，ｗｅｅｌｕｃｉｄａｔｅｄｔｈｅｐｒｏｃｅｓｓｏｆｆｕｃｏｓｙｌａｔｉｏｎ，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ｖｅｒｅｇｕｌａｔｏｒｙｒｏｌｅｓｏｆｆｕｃｏｓｅｉｎｇｕｔ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ｉｎｄｕｃｔｉｏｎｏｆ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ａｎｄｉｍｍｕｎｅｃｅｌｌｓｏｎｆｕｃｏｓｙｌａｔｉｏｎ，ｗｈｉｃｈｐｏｔｅｎｔｉａｌｌｙｐｒｏｖｉｄｅｄ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ｆｏｕｎｄａｔｉｏｎｆｏｒｉｍｐｒｏｖｉｎｇｔｈｅｈｏｍｅｏｓｔａｓｉｓｏｆ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ａｎｄｈｅａｌｔｈｏｆ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ｅ．［Ｃｈｉｎｅｓｅ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ＡｎｉｍａｌＮｕｔｒｉ⁃ｔｉｏｎ，２０１８，３０（７）：２４７３⁃２４７９］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ｆｕｃｏｓｅ；ｍｕｃｉｎ；ｇｕｔ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ｅｐｉｔｈｅｌｉａｌｃｅｌｌｓ；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ｉｎｇａｕｔｈｏｒ，ａｓｓｏｃｉａｔｅｐｒｏｆｅｓｓｏｒ，Ｅ⁃ｍａｉｌ：ｚｈａｏｓｈｅｎｇｇｕｏ１９８４＠１６３．ｃｏｍ

（责任编辑　田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