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制度理论与制度经济学的制度企业家精神研究述评

基于制度理论与制度经济学的　制度企业家精神研究述评　■　马晓静（广播电视大学　乌鲁木齐８３００４９）　▲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项目编号：１０ＹＪＡ７９０２４０　◆　中图分类号：Ｆ２７２文献标识码：Ａ　内容摘要：本文基于社会学的制度理　制度经济学家也考虑在驱动制度变　论和基于经济学的制度经济学两个流　迁中追求自我利益的代理人的作用　派的视角，对制度企业家精神的研究　（Ｃｏａｓｅ，１９７４　ｏ在近些年的文献中，　进行了比较，包括制度企业家的性质、　Ａｎｄｅｒｓｏｎ　ａｎｄ　Ｈｉｌｌ（２００４）使用“制度　制度的类型、制度企业家精神的决定　企业家”术语描述那些致力于建立和重组　因素、制度变迁的机制、经验研究的集　产权及其他制度结构以利用经济机会者。　中点。结果表明，制度经济学的研究主　要集中于制度企业家精神的前因后果，　他们认为，传统的企业家是那些通过采用　制度理论的研究更多地集中于驱使制　新方法生产新产品的人，而制度企业家要　度变迁的过程和机制。并对整合两个　设计新的制度安排，影响制度变迁以获取　流派关于制度企业家精神的研究提出　经济价值。　了研究建议。　虽然把理性和自我利益引入制度企　关键词：制度企业家精神　制度理论　业家精神的社会学的研究，使得制度理　制度经济学　论更接近干制度经济学，将文化的和社　引言　会的观点引入制度企业家精神的经济学　的研究，使得制度经济学更接近于制度　Ｅｉｓｅｎｓｔａｄｔ（１９８０）引入“制度企业　理论。然而二者对于制度企业家精神的　家（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ｅｎｔｒｅｐｒｅｎｅｕｒ）”作为动　研究方法仍然保持分离的状态。　员资源变革、建立制度以有利于利益代理　人而扩展了制度理论的研究领域。制度经　制度理论和制度经济学关于　济学家也引入了各种术语，例如“制度企　制度企业家精神的研究比较　业家（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ｅｎｔｒｅｐｒｅｎｅｕｒ）”和“产　制度理论和制度经济学流派的学者　权企业家（ｐｒｏｐｅｒｔｙ　ｒｉｇｈｔｓ　ｅｎｔｒｅｐｒｅｎｅｕｒ）”　都研究了制度企业家精神，认为个人在　（Ａｎｄｅｒｓｏｎ　ａｎｄ　Ｈｉｌｌ，２００２），以概念化追　寻求自我利益时会能动地推动制度变迁。　求自我利益发起制度变革获取经济利益的　两个流派研究制度企业家精神的视角都　代理人。制度企业家精神的研究自此演进　背离了其学科关于个人和制度关系的主　为两个并行的流派：制度理论的制度企业　流假定。制度理论的研究较大地偏离了　家精神理论，制度经济学的制度企业家精　其传统的同构性和制度特征的中心点，　神理论。　制度经济学的研究方法产生干对新古典　制度理论在历史上集中研究组织的同　经济学的不满，并且它能够解释人的行　质和同构行为的制度化（ＤｉＭａｇｇｉｏ　ａｎｄ　为。这两个视角都强调了把人的行为和　Ｐｏｗｅｌｌ，１９８３），但在近些年来的文献中开　能动作用应置于经济学和社会制度研究　始研究制度环境的内生变迁。由此引发了　的中心。　大量的关于制度企业家精神理论文献的出　制度理论认为制度是在社会方面构建　现，这些文献集中研究追求自我利益的代　的规则体系或行为规范，以产生例行常规　理人利用资源来改变或建立制度结构　的行为（Ｊｅｐｅｒｓｓｏｎ，１９９１　ｏ近年来，制　（Ｂａｔｔｉｌａｎａ　ｅｔ　ａ１．，２００９　ｏ　度理论学家也提倡在形成和破坏制度方面　１Ｏ４商业时代（原名《商业经济研究》）２０１３年２７期　要强调能动的、有目标的行为的作用。这　个方法假定个人在追求自我利益的行为中，　改变制度环境使其与他们的个人目标相一　致。他们使用“制度企业家”作为代理人，　“制度企业家”利用资源改变或建立制度结　构（ＤｉＭａｇｇｉｏ，１９８８　ｏ　制度经济学的研究集中于经济和市场　运行的、经济的、政治的和社会制度的效　应。制度是“人类设计的约束，约束形成　人们之间的相互作用”（Ｎｏｒｔｈ，１９９０　ｏ制　度经济学家认为，制度被追求自我利益者　的行为推动处于持续演化和变迁的状态　（Ａｎｄｅｒｓｏｎ　ａｎｄ　Ｈｉｌｌ，２００４　ｏ　制度理论和制度经济学关于制度企　业家精神的研究方法有着明显的分歧。　制度理论采用了更加社会学的方法，集　中于组织学的领域及行动者怎样合法地　从事企业家精神的活动。制度经济学更　集中于通过建立法律和以实施产权，　这些学者常常认为制度变迁是成本和收　益的权衡。　本文总结了基于制度理论和制度经济　学的视角研究制度企业家精神的文献，比　较了两个流派在解释制度企业家的性质、　制度类型、制度企业家精神的决定因素、　制度变迁的机制以及经验研究的集中点等　方面的异同（见表１）。　（一）制度企业家的性质　１．制度理论。在制度理论的视角下，　制度企业家认识到了制度的过时，设计新　的制度安排，并从事各种策略（例如，贮　藏资源，动员投票人等）进行制度变迁　（ＤｉＭａｇｇｉｏ，１９８８　ｏ因此，制度企业家　反映了制度状况并且能够挑战现存的规则　和实践；制度化他们拥护的规则和实践。　制度理论关于制度企业家精神研究　视角的特征是：企业家是一个制度的创　新者或者制度变迁的代理人，是由广泛　的动机所驱使（Ｄａｃｉｎ　Ｇｏｏｄｓｔｅｉｎ　ａｎｄ　Ｓｃｏｔｔ，２００２），并且在不同的环境中起　作用。这些企业家被职能或经济压力所　经济目的、追求自我利益的行为者，因此，　２．制度经济学。制度经济学家认为制　它对制度企业家的描绘较狭窄。　（二）制度类型　度有正式的书面规则（例如、法律、产　权）和非正式的约束（例如习俗和行为模　式ｏ　Ｗｉｌｌｉａｍｓｏｎ（２０００）对制度从最高层　１．制度理论。制度理论文献中的制度　企业家精神的研究描述了很多种制度。例　如：私人的协议和习俗（Ｌｅｂｌｅｂｉｃｉ　ｅｔ　ａ１．，　面的潜在的规范、传统、惯例到最低层面　的组织管理结构进行了分类：　社会嵌入。在最高层面上，社会嵌入　由非正式的制度组成，例如规范、文化因　素、习惯、行为模式和传统。这些制度具　有高度惰性，经过较长时间才能改变　（ＤｉＭａｇｇｉ０　ａｎｄ　Ｐｏｗｅｌｌ，１　９８３；　激励、政治的或社会的力量所激励，在实　现他们的目标中，制度企业家会发现在　其组织中或更宏观的背景下制度重构的　机会。　１９９１）。职业化实践的变化（Ｇ　ｒｅｅｎｗｏｏｄ　Ｓｕｄｄａｂｙ　ａｎｄ　Ｈｉｎｉｎｇｓ，２００２），共同技术　标准的发起（Ｇ　ａ　ｒ　ｕ　ｄ　Ｊ　ａ　　ｉｎ　ａ　ｎ　ｄ　２．制度经济学。在制度经济学领域中，　企业家被认为是驱动制度变迁的一个重要　角色。实际上，对于制度企业家的认识至　Ｋｕｍａｒａｓｗａｍｙ，２００１　ｏ绝大多数的制度　类型可分为：　实践。学者们研究了标准实践的变化　Ｗｉｌｌｉａｍｓｏｎ，２０００　ｏ制度经济学的学者更　少可以追溯到ＮＯ　ｒｔｈ　ａｎｄ　Ｔ　ｈＯｍａｓ　怎样导致会计学（Ｇ　ｒｅｅ　ｎｗｏｏｄ　ａｎｄ　（１　９７０），他们把商人和企业家看作是追求　Ｓｕｄｄａｂｙ，２００６）、共同基金（Ｌｏｕｎｓｂｕｒｙ　自我利益的制度创新的推动者。当明确地　ａｎｄ　Ｃｒｕｍｌｅｙ，２００７）和公司的社会责任　表述企业家时，制度经济学家使用了很多　（Ｄｅｊｅａｎ　Ｇｏｎｄ　ａｎｄ　Ｌｅｃａ，２００４）等领域　术语：制度企业家（Ａｎｄｅｒｓｏｎ　ａｎｄ　Ｈｉｌｌ，　的变化。　２００４），产权企业家（Ａｎｄｅｒｓｏｎ　ａｎｄ　Ｈｉｌｌ，　标准。标准代表了把实践组织成自愿　２００４），公众的企业家精神（Ｓｃｈｎｅｉｄｅｒ　的规则集合，能够引导行业的演进。Ｒａｏ　Ｔｅｓｋｅ　ａｎｄ　Ｍｉｎｔｒｏｍ，１９９５），内生的制度　（１９９４）认为，在高技术行业，标准的建立　变迁（Ｅｓｃｏｂａｌ　Ａｇ　ｒｅｄａ　ａｎｄ　Ｒｅａｒｄｏｎ，　和使用已经影响了行业的发展。标准也被　２０００），政治企业家（Ｒｕｔｔａｎ，２００６），制　行业层面的贸易协议或者外部的利益共享　度创新（Ｎｏｒｔｈ　ａｎｄ　Ｔｈｏｍａｓ，１９７０）和　者的行为所影响。　制度设计（Ｒｕｔｔａｎ，２００６）以刻画企业家　。制度理论近来的研究集中于　的特征。　法人企业或者贸易协会层面的制度企业　３二者的比较。制度理论和制度经济　家，他们试图影响国家层面的。　学的观点都概念化了制度企业家作为制度　ｌｎｇ　ｒａｍ　ａｎｄ　Ｒａｏ（２００４）详细描述了连　创新者或者制度变迁的代理人，促进了新　锁店主努力影响法律环境并且合法化连　的制度安排。然而，由于制度理论不追求　锁店模式。在这些分散的个人的努力下，　经济方面的自我利益，从而具有更宽泛的　制度企业家精神已成为国家层面（ＣｈｉＩｄ　视角，其文献中制度企业家被充分地概念　Ｌｕ　ａｎｄ　Ｔｓａｉ，２００７）和全球环境的　化为制度的创新者。由于制度经济学的研　基本影响因素（ｗｉｉｅｎ　ａｎｄ　Ａｎｓａ　ｒｉ，　究限定了企业家在寻求制度变迁中是带有　２００７　ｏ　表１基于制度理论和基于制度经济学的制度企业家精神研究比较　差别　相似点　制度理论　制度经济学　企业家是创新者和制度　制度企业家被定义为制度　制度企业家通过经济激励的驱　企业家的性质　变迁的代理人　变迁的代理人　使而成为毹度变迁的代理人（利　益寻求者，经济机会的开拓者）　管制剖度形成的研究：对　集中于非正式的，和社会嵌　集中于正式的制度：产权，　制度类型　于合作目题的组织（例　入的制度：镧度化的实践，　，正式和菲正式制度的相互　如，私人协议，自我实旖，　信念系统　依赖和从一种类型到另一种类　合约，标准，等等）　型的变迁　自我利益的寻求　政治的和社会的压力　集中于职能的和经济的压力：　翻度企业家精　职箍压力　合法性和权利　市场条件和交易成本　神的决定因素　思想意识和文化　组织领域的结构　技术变化　个人层面的特征　制度变迁的机　变迁的政治过程　集中于理论化、框架化　集中于合约和自我实旖的策略　制　利益集团和集体行动的　强调集体行动　作用　经验研究的集　强调定性研究　组织领域作为分析层面　强调制度化的结果　中点　集中于制度化的过程和使　注意菲计划的和负面的后果　用的策略　多地研究了制度的作用，例如思想意识、文　化、合作以及群体规范的出现（Ｔａｎ，　２００５；Ｏｇｉｌｖｉｅ，２００７　ｏ　制度环境。在中间层面上，制度环境　由正式的规则组成，例如产权和职　能，包括（Ｗｉｌｌｉａｍｓｏｎ，２０００　ｏ制　度环境是制度经济学历来研究的中心点，　特别是对于制度企业家精神的研究中。学　者们首先研究了正式产权的作用，它界定　了关于一项资产的优先权、责任和个人的　义务（Ｌｉｂｅｃａｐ，１９８９　ｏ　２０世纪７０年　代，在制度经济学的文献中开始出现评估　产权的内生形成的研究，这些研究论述了　个人采用新制度的动因（Ｇ　ｕｉ　ｎ　ｎａｎｃｅ　ａｎｄ　Ｍｉｌｌｅｒ，１　９９６）、管理机制和各种产权　设计的经济后果（Ａｌｓｔｏｎ　Ｌｉｂｅｃａｐ　ａｎｄ　Ｓｃｈｎｅｉｄｅ　ｒ，１９９６　ｏ除产权之外，在此　层面上学者们论述了的出现，其　研究主要集中于决定因素、变化的过程和　来自于立法的结果（Ｂｉ　ｎｓｗａｎｇｅ　ｒ　ａｎｄ　Ｄｅｉｎｉｎｇｅｒ，１９９７；Ｓｃｈｎｅｌｌｅｎｂａｃｈ，　２００７　ｏ　管制。最低层面上是制度如何被组织　并被实施（Ｗｉｔｌｉａｍｓｏｎ，２０００　ｏ前两个层　面是指非正式的和正式的游戏规则，而管　制是指游戏怎样进行（ＷｉＩｌｉａｍ　ｓｏ　ｎ，　２０００　ｏ这个领域研究的中心点是制度企　业家设计、执行某种制度并形成激励的机　制和合约。　尽管以上三个层面的制度常常被孤　立地研究，但在很多文献中也研究了不　同层面或类型的制度之间的相互依赖和　共同演化。　３．二者的比较。关于制度类型的研　究，制度理论的研究集中于非正式的和　社会嵌入的制度。制度经济学的研究更　多地集中于正式的和宏观层面的制度，　如和产权安排。两个流派尽管　在制度的最高层面的研究存在分歧，但　《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１０５　在更低层面上是一致的，特别是研究制　２．制度经济学。制度经济学主要集中　（四）制度企业家精神机制　度的管制层面。两个流派都研究了秩序　和组织是内生地被设计以解决协作问题。　所不同的是，制度理论主要强调私人协　议和惯例的作用，制度经济学更多地集　中于订立合约和自我管制方面的问题的　研究（Ａｎｄｅ　ｒｓｏｉｑ　ａｉｑｄ　Ｈ…，２００２；　Ｃａｓａｒｉ，２００７　ｏ　于研究制度企业家精神背后的经济动机。　追求利益的行为成为制度变迁的动力　（Ｌａｃｒｏｉｘ　ａｎｄ　Ｒｏｕｍａｓｓｅｔ，１９９０　ｏ当企　１．制度理论。制度理论的文献讨论了　企业家设计并实现制度变迁的各种机制，　包括如下方面：　合作和集体行动。制度理论的研究注　意到了在构建新的制度结构中合作和集体　行动的作用（Ｆｌｉｇｓｔｅｉｎ，１９９７；Ｋｉｎｇ　ａｎｄ　业家从新制度的执行中获得的收益超过执　行成本时（Ａｌｓｔｏｎ　Ｌｉｂｅｃａｐ　ａｎｄ　Ｍｕｅｌｌｅｒ，　１９９９），就产生了新制度。制度经济学的研　究集中于对制度发展的成本和收益之间权　衡的因素，包括外生的冲击例如需求、供　给、技术和文化的变化（ＡＩｓｔｏｎ　ｅ　ｒ　ａ１．，　１９９９；Ｏｇｉｌｖｉｅ，２００７；Ｒｕｔｔａｎ，２００６　ｏ　Ｓｏｕｌｅ，２００７　ｏ实际上，制度企业家被变　通性地定义为“具有社会技能的行动者”，　（三）制度企业家精神的决定因素　１．制度理论。制度理论的研究认为各　制度企业家对于维持其集体身份并把不同　群体的利益整合在一起负有责任　【Ｆｌｉｇｓｔｅｉｎ，１９９７　ｏ他们的利益趋同集体　种动机和条件在导致制度企业家精神的发　端中具有重要性。综合各类文献，将其分　此外也讨论了交易成本减少作为制度变迁　类为：　基本动机的潜力（Ｎｏ　ｒｔｈ　ａｎｄ　Ｔｈｏｍａｓ，　外部压力（Ｏｌｉｖｅｒ，１９９２　ｏ制度企　１９７０　ｏ　业家会对来自职能、政治、社会压力做出　需求与供给的变化。需求与供给的变　反应以挑战现存的制度结构（Ｏｌｉｖｅ　ｒ，　化对企业家产生激励以促使其变迁制度　１９９２　ｏ职能压力与环境变化有关，例如　（Ｂ　ｒｏｍｌｅｙ，１９８９；Ｒｕｔｔａｎ，２００６　ｏ例　竞争和需求。政治压力来自于权利和利　如当需求上升资源变得稀缺时，这对于个　益的变化，促使个人质疑制度的合法性，　人对有限的资源推行产权具有更强的激励　这种情况下制度变迁源自于政治。社会　性（ＡＩｓｔｏｎ　ｅｔ　ａ１．，１９９９；ＡＩｓｔｏｎ　ｅｔ　ａ１．，　压力（社会压力出现于社会规范的变化　１９９６　ｏ　和期望以及社会冲突中）也能导致制度　技术变化。技术变化驱使企业家建立　变迁。　新的制度。例如，Ｒｕｔｔａｎ（２００６）认　权利和合法性（Ｂｅｃｋｅ　ｒｔ，１　９９９；　为２０世纪５Ｏ年代高产出的稻谷品种技术　Ｇａｒｕｄ　Ｊａｉｎ　ａｎｄ　Ｋｕｍａｒａｓｗａｍｙ，２００２　ｏ　在菲律宾导致了制度的重新设置：用次租　组织合法性的概念解释为组织对于社会中　赁协议以分享原先的租赁合同、转租的承　恰当的或令人合意的实践的遵守　租权制度均衡了市场条件。　（Ｓｕｃｈｍａｎ，１　９９５　ｏ合法性被描述为组　文化方面。制度经济学文献近来更　织从环境中获得并用来实现目标的资源。　多关注思想意识和文化成为制度变迁的　当制度企业家使选举人相信他们提出的新　驱动因素（Ｔａｎ，２００５；０ｇｉｌｖｉｅ，２００７　ｏ　的组织形式是必要的、正确的和有用的，　尤其当一定的文化资源可得时，制度企　则这个组织形式趋于合法（Ｓｎｏｗ　ａｎｄ　业家精神的行为更容易发生（ＲＵｔｔａｎ，　Ｂｅｎｆｏ　ｒｄ，１　９９２　ｏ权利对于合法化是一　２００６　ｏ　个稳定的因素，也是制度变迁的驱动力　交易成本。交易成本对激励企业家进　量，因为有权利的行动者能够形成依赖于　行制度变迁具有重要作用（Ｎｏｒｔｈ，１　９９０　ｏ　他们利益方向的制度环境（Ｌａｗ　ｒｅｎｅｅ，　交易成本是与转移、获取和保护产权有关　１　９９９　ｏ　的成本，是一个经济制度的函数。因此制　组织结构。在组织中制度变迁的程度　度经济学家认为，减少交易成本是制度变　依赖于组织结构和企业家在组织中的地位　迁中一个重要的激励因素（Ｃｅａｓｅ，１９７４；　（Ｍａｇｕｉｒｅ　ｅｔ　ａ１．，２００４　ｏ成熟的组织具　Ｎｏｒｔｈ　ａｎｄ　Ｔｈｏｍａｓ，１９７０　ｏ　有相对稳定的组织结构及行为模式。新兴　３．二者的比较。在研究制度企业家精　组织缺少合作结构并处于不确定的环境　神的决定因素时，制度经济学文献主要集　中，容易受到制度变迁的影响（Ｍａｇｕｉ　ｒｅ　中于经济激励；制度理论文献则采取更宽　ｅｔ　ａ１．．２００４　ｏ　泛的职能和社会的驱动力以设计新的制度　制度企业家的特征（Ｋ　ｒａａｔｚ　ａｎｄ　安排，更多地注重思想意识和文化在驱动　Ｍｏｏｒｅ，２００２　ｏ制度理论的研究表明，背　制度变迁中的作用（例如，Ｆｉ　ｎ　ｂ０Ｗ，　景、经验、个人的社会资本影响制度企业　１９９３；Ｔａｎ，２００５　ｏ然而在有些文献中，　家精神的活动（Ｄｏｒａｄｏ，２００５；Ｓｅｏ　ａｎｄ　制度理论也承认经济因素和市场条件在影　Ｃｒｅｅｄ，２００２　ｏ例如，来自于执行了特殊　响制度企业家精神的作用中的重要性。这　实践的组织中的企业家将更可能在他们的　些研究的进展也使得制度理论和制度经济　新组织中执行这个实践。　学的观点更加接近。　１０６商业时代（原名《商业经济研究》）２０１３年２７期　行动，从而影响宏观层面的制度（Ｚｕｃｋｅｒ，　１９８８　ｏ　政治策略。政治策略例如建立联盟　和激励行为，这也是制度理论经验研究　的焦点。Ｌｅｖｙ　ａｎｄ　Ｓｃｕｔｌｙ（２００７）把制　度企业家精神的特征描述为战略行动。　制度企业家精神被解释为集体行动的代　理人，而不是社会运动的领导者。　构造制度框架。在制度企业家的政　治活动中，他们构造制度框架，并描述他　们倾向的制度设计以吸引最广泛的受众。　Ｒａｏ（１　９９８）发现构造框架在消费者协　会的建立中有一个强有力的合法化效应。　理论化和职业化。理论化，对抽象的　连锁因果关系进行分类，一般被看作是对　制度企业家非常有用的（Ｇ　ｒｅｅｎｗｏｏｄ　Ｈｉｎｉｎｇｓ　ａｎｄ　Ｓｕｄｄａｂｙ，２００２），Ｇｒｅｅｎ—　ｗｏｏｄ发现理论化的用途在加拿大的会计　业公司的职业化中发挥支配作用。　２．制度经济学。制度经济学家一般集　中于研究制度变迁的决定因素和结果，　而不大强调机制的引领作用。近年来这　个流派重视制度企业家精神的机制　（Ａｎｄｅｒｓｏｎ　ａｎｄ　Ｈｉｌｌ，２００４），其研究可　分为两个分支：　集体行动和利益集团的作用。制度经　济学文献中阐述了利益集团在影响制度变　迁方向上的重要性，制度一般会朝向利益　集团支持的方向变迁，因为利益集团的声　明使人们相信他们在正式制度的发展中倾　向于积极的行动。　制度变迁选择的资源和策略。尽管资　源和权利的关系曾经被制度经济学家所忽　略，但是研究者已经认识到资源在决定制　度变迁中的重要性。Ｇｏｌｄｂｅｒｇ（１９７４）研　究了公司在改变规则时资源禀赋的重要性，　主要评判了资源的边际贡献。在研究制度　企业家采取的策略方面，制度经济学文献　主要集中于个人怎样组织各种管理机制　（例如，契约的形式）以从事经济活动　（Ａｃｈｅｓｏｎ，１９８７；Ａｎｄｅｒｓｏｎ　ａｎｄ　Ｈｉｌｌ，　２００４　ｏ　３．二者的比较。在制度理论和制度经　济学文献中，制度变迁的机制被描述为　政治过程。事实上，两者都认识到利益集　团的重要性和制度变迁方向的冲突。在　解释变迁的机制中，制度理论的方法更　关心共同参与和集体行动的作用。经济　学家也认识到集体行动的重要性，他们　更多的焦点放在导致集体参与的特征上　（集团的规模，资源的贡献，不存在免费　搭车问题），而非集团发展新的制度安排　的策略（Ｃ　ａｓａ　ｒｉ，２００７；Ｏ　ｓｔ　ｒｏ　ｍ，　１　９９０　ｏ　（五）经验研究的集中点　１．制度理论。基于制度理论的制度企　业家精神的经验研究集中于描述制度变迁　的前因和机制（Ｍａｇｕｉｒｅ　ｅｔ　ａ１．，２００４　ｏ这　个方法的性质强调了定性研究，并集中在　组织学的领域。　２制度经济学。制度经济学倾向于用　长期的视野分析给定的社会或集团中的制　度变迁。正如Ｎｏｒｔｈ　ａｎｄ　Ｔｈｏｍａｓ（１９７０）　所说，经济制度特别是产权，一般被经济　学家当作参数，但它们对长期经济增长的　研究是清晰的变量，历史地受到根本性变　化的影响。因此，制度经济学关于制度企　业家精神经验研究的观点，主要由一个相　对长时期制度演化的历史性的描述主导。　这些研究主要集中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中或　在不同情况下对制度变迁的比较　（Ｇ　ｒａｎｔｈａｍ，１９８０　ｏ　３．二者的比较。这两个流派更倾向于　定性的、历史的描述。近些年在制度理论　领域，试图利用大量的数据库和统计分析　检验关于制度企业家精神的理论。因为制　度企业家精神研究传统上论述了个人的行　动以促使制度变迁，这通常度量了一个较　长的时期，制度理论的研究更多地基于案　例的研究。　未来可能的研究整合　（一）将制度经济学整合进制度理论　视角的研究机会　基于制度理论的制度企业家精神的研　究主要指派了组织学的领域作为分析的层　面。在未来的研究中，制度理论流派可能　主要得益于从制度经济学引入若干方面进　行整合：一是扩展典型研究制度的类型；　对制度企业家精神研究的制度理论视角能　够得益于检验由制度经济学家研究的制度　５．Ｃｏａｓｅ．Ｒ．Ｈ．．Ｔｈｅ　ｌｉｇｈｔｈｏｕｓｅ　ｉｎ　类型。二是评估制度的演化。三是在整合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ｓ．Ｔｈ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Ｌａｗ　ａｎｄ　制度经济学的方法上，基于制度理论的制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１９７４，１７（２）　度企业家精神能进一步发展市场和制度设　６．Ａｎｄｅｒｓｏｎ，Ｔ．Ｌ．ａｎｄ　Ｈｉｌｌ，Ｐ．Ｊ．．Ｔｈｅ　计之间的关系（例如，Ｂ　ｒｏｍｌｅｙ，１９８９；　ｎｏｔ　ｓｏ　ｗｉｌｄ　ｗｉｌｄ　ｗｅｓｔ：Ｐｒｏｐｅｒｔｙ　ｒｉｇｈｔｓ　ｏｎ　ｔｈｅ　Ｎｏｒｔｈ，１　９９６　ｏ四是进一步研究制度变迁　ｆｒｏｎｔｉｅｒ．Ｓｔａｎｆｏｒｄ，ＣＡ：Ｓｔａｎ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的后果和结果也是有益的。在采用制度经　Ｐｒｅｓｓ，２００４　济学的观点上，制度理论研究能够促进研　７．Ｊｅｐｅｒｓｓｏｎ，Ｒ．Ｌ．．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ｓ，Ｉｎｓｔｉｔｕ—　究制度设计的非计划的后果和社会上有害　ｔｉｏｎａｌ　Ｅｆｉｅｃｔｓ．ａｎｄ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ｉｓｍ．Ｉｎ　Ｗａｌｔｅｒ　Ｗ．Ｐｏｗｅｌｌ　ａｎｄ　Ｐａｕｌ　Ｊ．ＤｉＭａｇｇｉｏ（Ｅｄ．），Ｔｈｅ　的不利效应。　Ｎｅｗ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ｉｓｍ　ｉｎ　ｏｔ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ａｌ　（二）将制度理论整合进制度经济学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１４３—１６３．Ｃｈｉｃａｇｏ：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视角的研究机会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Ｐｒｅｓｓ，１９９１　制度经济学家目标在于预测实现或　８．Ｄｉｍａｇｇｉｏ．Ｐ．．Ｉｎｔｅｒｅｓｔ　ａｎｄ　ａｇｅｎｃｙ　ｉｎ　禁止市场和经济发展的制度条件。未来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ｔｈｅｏｒｙ．Ｉｎ　Ｌ．Ｚｕｃｋｅｒ（Ｅｄｓ．），Ｉｎ—　的研究继续进行这个层面的这个中心点　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ｐａｔｔｅｒｎｓ　ａｎｄ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ｓ：３—２２．　的分析时，在研究制度企业家精神中制　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ＭＡ：Ｂａｌｌｉｎｇｅｒ，１　９８８　度理论能够告诉制度经济学很多信息。　９．Ｎｏｒｔｈ，Ｄ．．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ｓ，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这样的机会是特别成熟的在理解经济发　ｃｈａｎｇｅ，ａｎｄ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　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１９９０　展怎样被影响：一是在整合制度理论的　１０．Ｄａｃｉｎ，Ｍ．Ｔ．，Ｇｏｏｄｓｔｅｉｎ，Ｊ．ａｎｄ　Ｓｃｏｔｔ，　观点时，制度经济学的研究能够进行更　Ｗ．Ｒ．．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深入的研究，对于权力——和它与产权的　ｃｈａｎｇｅ：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ｔｏ　ｔｈｅ　ｓｐｅｃｉａｌ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ｆｏｒｕｍ．　关系——怎样决定了制度变迁的方向。二　Ａｃａｄｅｍｙ　ｏｆ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Ｊｏｕｒｎａｌ，２００２，４５（１）　是进一步的研究能够明晰制度企业家精　１１．Ｎｏｒｔｈ，Ｄ．Ｃ．ａｎｄ　Ｔｈｏｍａｓ，Ｒ。Ｐ．．Ａｎ　神本身怎样被社会制度促进或禁止，以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ｔｈｅ　ｏｗｔｌｌ　ｏｆｔｈｅ　ｗｅｓｔｅｒｎ　及社会制度影响内生制度变迁的可能性。　ｗｏｒｌｄ．Ｔｈｅ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Ｒｅｖｉｅｗ，ｔ９７０，２３（１）　三是制度经济学的研究能够扩展他们对　１２．Ｓｃｈｎｅｉｄｅｒ，Ｍ．，Ｔｅｓｋｅ，Ｐ．ａｎｄ　Ｍｉｎｔｒｏｍ，Ｍ．．Ｐｕｂｌｉｃ　ｅｎｔｒｅｐｒｅｎｅｕｒｓ：Ａｇｅｎｔｓ　于制度变迁发生的机制的评估。进一步　ｆｏｒ　ｃｈａｎｇｅ　ｉｎ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　的研究能够检验集体的动员和利益集团　Ｐｒｉｎｃｅｔｏｎ：Ｐｒｉｎｃｅｔｏ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１９９５　的资源配置怎样影响制度的演化。四是　１３．Ｅｓｃｏｂａｌ，Ｊ．，Ａｇｒｅｄａ，Ｖ．ａｎｄ　Ｒｅａｒｄｏｎ，　制度经济学的制度企业家精神研究也能　Ｔ．．Ｅｎｄｏｇｅｎｏｕｓ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得益于检验宏观层面的认识的框架和逻　ａｇｒｏ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ｏｎ　ｔｈｅ　Ｐｅｒｕｖｉａｎ　ｃｏａｓｔ．　辑学，对于制度企业家精神的可能性和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２０００，２３（３）　性质的认识的作用。　１４．Ｒｕｔｔａｎ，Ｖ．．Ｗ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ｋｎｏｗｌ—　ｅｄｇｅ　ａｎｄ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Ａｎ　ｉｎｓｔｉ—　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ｄｅｓｉｇｎ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Ｔｈｅ　Ｊｏｕｍａｌ　ｏｆ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２００６，２（３）　１．Ｅｉｓｅｎｓｔａｄｔ，Ｓ．Ｎ．．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Ｏｒｉ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　１５．Ｌｅｂｌｅｂｉｃｉ，Ｈ．，Ｓａｌａｎｃｉｋ，Ｇ．Ｒ．，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Ｅｎｔｒｅｐｒｅｎｅｕｒｓ，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Ｃｏｐａｙ，Ａ．ａｎｄ　Ｋｉｎｇ，Ｔ．．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ｃｈａｎｇｅ　Ｃｈａｎｇｅ：Ｃｏｍｐａｒａｔｉｖ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ｆ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ａｎｄ　ｔｈｅ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ｉｎｔｅｒ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ａｌ　Ｃｉｖｉｌｉｚａｔｉｏｎｓ．Ｔｈｅ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ｉｆｅｌｄｓ：Ａｎ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ａｌ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ｏｆ　ｔｈｅ　Ｕ．Ｓ．　Ｓｏｃｉｏｌｏｇｙ，１９８０，８５（４）　Ｒａｄｉｏ　ｂｒｏａｄｃａｓｔｉｎｇ　ｉｎｄｕｓｔｙｒ．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ｖｅ　２．Ａｎｄｅｒｓｏｎ．Ｔ．Ｌ．ａｎｄ　Ｈｉｌ１．Ｐ．Ｊ．．Ｃｏｗ—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Ｑｕａｒｔｅｒｌｙ，１　９９１，３６（３）　ｂｏｙｓ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ｒａｃｔｓ．Ｔｈ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Ｌｅｇａｌ　１６．Ｇｒｅｅｎｗｏｏｄ，Ｒ．，Ｓｕｄｄａｂｙ，Ｒ．ａｎｄ　Ｓｔｕｄｉｅｓ，２００２，３１（２）　Ｈｉｎｉｎｇｓ．Ｃ．Ｒ．．Ｔｈｅｏｒｉｚｉｎｇ　ｃｈａｎｇｅ：Ｔｈｅ　ｒｏｌｅ　３．ＤｉＭａｇｇｉｏ，Ｐ．Ｊ．ａｎｄ　Ｐｏｗｅｌｌ，Ｗ．Ｗ．．　ｏｆ　ｐｒｏｆｅｓｓｉｏｎａｌ　ａｓｓｏｃｉａｔｉｏｎｓ　ｉｎ　ｔｈｅ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　Ｔｈｅ　ｉｒｏｎ　ｃａｇｅ　ｒｅｖｉｓｉｔｅｄ：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ｉｓｏｍｏｒ－　ｍａｒｉｏｎ　ｏｆ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ｉｚｅｄ　ｆｉｅｌｄｓ．Ａｃａｄｅｍｙ　ｐｈｉｓｍ　ａｎｄ　ｃｏｌｌｅｃｔｉｖｅ　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　ｉｎ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　ｏｆ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Ｊｏｕｒｎａｌ，２００２，４５（１）　ｔｉｏｎａｌ　ｆｉｅｌｄｓ．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Ｓｏｃｉｏｌｏ　ｇｉｃａｌ　Ｒｅｖｉｅｗ，　１　７．Ｇ　ａ　ｒｕｄ，Ｒ．，　Ｊ　ａｉｎ，ｓ．ａｎｄ　１９８３，４８（２）　Ｋｕｍａｒａｓｗａｍｙ，Ａ．．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ｅｎｔｒｅｐｒｅ—　４．Ｂａｔｔｉｌａｎａ…Ｊ　Ｌｅｃａ，Ｂ．ａｎｄ　Ｂｏｘｅｎｂａｎｍ，　ｎｅｕｒｓｈｉｐ　ｉｎ　ｔｈｅ　ｓｐｏｎｓｏｒｓｈｉｐ　ｏｆｃｏｍｍｏｎ　ｔｅｃｈ—　Ｅ．．Ｈｏｗ　Ａｃｔｏｒｓ　Ｃｈａｎｇｅ　Ｉｎｓｔｉｔｕｄｏｍ：Ｔｏｗａｒｄｓ　ａ　ｎ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ｓｔａｎｄａｒｄｓ：Ｔｈｅ　ｃａｓｅ　ｏｆ　ｓｕｎ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Ｅｎｔｒｅｐｒｅｎｅｕｒｓｈｉｐ，Ｔｈｅ　ｍｉｃｒｏｓｙｓｔｅｍｓ　ａｎｄ　ｊａＶａ．Ａｃａｄｅｍｙ　ｏｆ　Ｍａｎａｇｅ—　Ａｃａｄｅｍｙ　ｏｆ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Ａｎｎａｌｓ，２００９（３）　ｍｅｎｔ　Ｊｏｕｍａｌ，２００２，４５（１）　《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１０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