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配五脏需要发展

中医文献杂志　的主要共同点，从而正确地进行防治，这对临床方　面，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参考文献　１　山东中医学院等黄帝内经素问校释［Ｍ］．第二版．北京：人民卫生　出版社，２０１０：５，９７７—９７８　（收稿日期：２０１４—０３—１１）　五行配五脏需要发展　上海市中医文献馆（上海，２０００２０）　招萼华　指　导　王翘楚　摘要：五行最重要的哲学意义在于，五行是阴阳的展开，是包括阴阳两个极端和几个中间环节的哲学模型。模　型摸拟实物，但不等同于实物，五行与中医结合时，由于拘泥于五个元素，而产生了许多问题。在运用五行学说研究　具体事物应该有几个元素，当根据实际情况而定，如季节应是四季，情志应是七情。脑是人体最重要的脏，应该和五　脏相合成为六脏。充分认识五行的哲学意义，就可以理解六脏与五行并不矛盾。　关键词：五行脏象脑　《素问・五脏别论》记载了古代关于脑属脏属腑　的解读。　五行是阴阳关系的延申和展开　的讨论。“黄帝问日：余闻方士，或以脑髓为脏，或以　肠胃为脏，或以为腑。敢问更相反，皆自以为是。”　但是讨论的焦点并不在于脑是否符合脏的定义。　“所谓五脏者，藏精气而不泻也”，“六腑者，传化物　而不藏”。而脑“藏于阴而象于地，故藏而不泻”，无　五行的哲学意义在于体现中医的整体观和系　统观。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五行源于阴阳二气的　消长衍化，五行是阴阳展开的模型。　宋代周敦颐创太极图说：“太极动而生阳，动极　生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　疑是符合脏的定义的。但是讨论的结果却将脑归　于腑。只是碍于脑不符合腑的定义，而称之为奇恒　之腑。其实，从文章的标题《素问・五脏别论》来看，　在讨论之前就已经把脑预先设定为五脏之外的器　官，从而排除在脏的范畴之外。当时五行学说与中　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　五气顺布，四时运焉。五行一阴阳也。”（《太极图　说・易说》）他提出了太极一阴阳一五行一万物的宇宙　演化模式。他认为五行是由阴变阳合而生成的，五　行也就是阴阳的一种表现形式，四时是五行的典型　医结合，形成以五脏系统为中心的藏象理论。要把　脑定性为脏，理论上没有空间。这反映出五行哲学　与中医结合所产生的负面影响。全国名老中医王　翘楚教授认为，我们今天应该排除这个负面影响，　例子，阴阳通过五行这个中间环节而化生万物。　朱熹更明确地说：“太极只是一个理，迤俪分作　两个气，里面动的是阳，静的是阴，又分做五行，又　散为万物。”（《太极图说解》）他也认为阴阳先分为　一根据脑对全身的统领作用，确立脑为第六脏，且居　五脏之首。因此，有必要对五行学说重新进行合理　３５—　２０１４年第４期　五行，再散为万物。　明代张景岳《类经图翼》：“五行即阴阳之质，阴　阳即五行之气。气非质不立，质非气不行。行也　者，所以行阴阳之气也。”他认为阴阳与五行的关系　是气与质的关系。换言之，阴阳是五行的内涵，五　行是阴阳的模型。五行模型演示阴阳的道理。　《素问・金匮真言论》：“阳中之阳心也……阳中　之阴肺也……阴中之阳肝也……阴中之阴肾　也……阴中之至阴脾也。”与五行对应的五脏就体　现了阴阳的展开。　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一切对立都经过中间　环节而互相过渡。””明阳展开后，阴阳两极之间出　现中间环节。阴阳经过中间环节相互过渡。　类似的观点老子也有表述。“道生一，一生二，　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以为和”，冲　和之气是阴阳调和互济的产物，是阴阳之间的中间　环节。　五行也有相似的意义。《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水为阴，火为阳”，说明在五行中，水火是阴阳两　极，木金是中间环节，土居水火之间，木金之间。《尚　书・洪范》：“五行，一日水，二日火，三日木，四日金，　五日土。水日润下，火日炎上，木日曲直，金日从　革，土日稼穑。”这中间“润下”、“炎上”是两个极端，　所以只有向下或向上一个运动方向。“曲直”有弯曲　和伸直两个运动方向，“从革”有顺从和变革两个运　动方向，“稼穑”有播种和收获两个运动方向。正因　为位居中间，所以有两个活动方向。所以木、金、土　的阴阳属性不十分鲜明，是阴阳两极之间的中间环　节。五行相生，水火两极通过木金土中间环节互相　过度。　从节气看，冬至夏至是一年中间日照最短和最　长的两个极端，也是一年中气温的冷暖两个极端。　春分和秋分是一年中间白天和黑夜的长度相同的　时间节点，气温冷暖适中，属于中间环节。夏至经　过秋分向冬至过渡，冬至经过春分向夏至过渡。　从方位看，南北是两极，东西介于两极之间，中　位于南北和东西之间。五行不单是五个数字，也不　是随意的五种物质，而是含有两极和三个中间环节　的五个方面。　中医临床也十分注重疾病具有这种两个极端　和中间环节的现象，从而采取针对这种情况的治疗　方法。如《伤寒论》太阳病为表，阳明病为里，少阳　病为半表半里。表与里是两极，半表半里是中间环　节。治太阳病用解表法，治阳明病用清里热法，治　一３６一　少阳病用和法。和法是介于解表法和清里法之间　的治疗方法。还有虚证、实证、虚实夹杂证。虚与　实是两极，虚实夹杂是中间环节。治虚证用补法，　治实证用攻法，治虚实夹杂证用攻补兼施的治法。　还有寒证、热证、寒热夹杂证。寒与热是两极，寒热　夹杂是中间环节，治寒证用温法，治热证用清法，治　寒热夹杂证用寒热并用的治法。中药药性，寒热温　凉，寒热是两极，温凉是中间环节。这表明中医认　为病证有两个极端和中间环节，对于两个极端和中　间环节给予同样的重视。　中医与五行结合所产生的问题　古代中医与五行学说结合形成的中医理论，属　于一种自然哲学。古代自然哲学是哲学与自然科　学融合在一起，例如哲学与数学、化学、物理相结　合。不过到了１７世纪，数学和物理学等自然科学与　哲学分离后，按自身的规律去发展取得了长足的进　步。这说明虽然哲学对于自然科学的发展有推动　作用，但是，哲学不能取代自然科学。自然科学必　须要有自己的发展方向，其研究成果，又会再促进　哲学的发展。中医学要发展，必须正确认识其与五　行理论相互之间促进的辩证关系。　中医学与五行结合过程中，五行的上述哲学意　义并没有被充分认识，由于没有认识理论模型与实　物之间的区别，在具体问题上，机械套用五个元素　的模式，因而，产生了许多问题。　在《内经》看来，既然万事万物都是在四时阴阳　作用下产生和发展的，每一事物内部都具有与天地　自然界的五行运动相适应的五行结构，形成自然界　的联系图式。但是，这幅自然界的联系图式，只是　极其粗简地描绘了某些自然现象之间的直接联　系。《内经》展示的五行结构实际上并不能作为普遍　的系统模型。要将大自然千变万化，千姿百态的事　物和现象，全都分归于五大类，往往是牵强附会的。　从方位讲，东西南北只有四方。加上一方中，　勉强成为五方。春夏秋冬只有四季，加上一季长　夏，勉强成为五季。硬加上去的，终不是真实世界　的反映，有画蛇添足之嫌。至于声、色、情不止于五　种。色有赤橙黄绿青兰紫七色。声有宫、商、角、　徵、羽、变宫、变徵（相当于简谱１２３４５６７）七声，七声　又称七律，产生于公元前１１世纪中期，与五声一样，　成为我国古音阶，西周至春秋战国时期已普遍使用　七音中古音阶。《国语・周语》和《吕氏春秋》已经记　中医文献杂志　载了十二律（就是十二个半音阶）。情有喜怒忧思　悲恐惊七情。为了凑成五色、五声、五志，只能削足　适履。神魂魄意志思虑智也只能削减成五　物链中，羊吃草，虎吃羊，即草生羊，羊生虎，虎克　羊，羊克草，呈现相克相生的状态。如果羊多了，就　容易被虎吃掉，或草不够，羊数就会恢复平常。如　果虎多了，食物就会不够，虎就容易饿死，虎数也会　神。那么这些未能包括在五行之内的内容，怎么处　理就成了问题。　至于五谷、五畜等，并没有五行的特性，只不过　数字上有五。五神即神魂魄意志，也只不过凑成了　五的数字，并非将人的精神心理活动过程中五种各　不相同情况划分而成的。所以在临床上，无法根据　恢复平常。虎虽为森林之王，但在相生相克的循环　中，与羊和草是平等的。但是生物链并非五个环　节，而是无数环节。如果我们把五谷五畜看作生物　链的五行模型，或许有一定的意义，但是，如果认为　生物链只能有五个环节，那就完全错了。　五神来进行辨证论治。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到，中医学与五行结合所产　生的一系列问题的原因，与没有认识到五行是阴阳　的展开模型，模型与实物有区别，用模型研究实物　时，并不拘泥于五个元素有关。　中医学与五行哲学的辩证关系　其实，五行这种认为世界由本源物质按一定的　规律构成的想法　已经在现代化学那里得到证实　了。现在人类已经知道化学元素周期律和元素周　期表。整个世界就是由这些元素构成的。将元素　按其序数顺序排列，发现相似的元素依一定的间隔　出现，从而呈现周期性变化的规律。将一个周期的　元素排成一横排，得到７排即７个周期。各个周期　的元素数量不同，故分长周期和短周期。在每个周　期中，从左到右随着原子序数增加，分子量越来越　大，半径越来越小，非金属性越来越强。就是每个　周期中，两头是非金属性最弱和最强两个极端，其　余是中间环节。各个周期的同一位置的元素，排成　纵行，称为一族，具有相近的性质。从上到下，随着　核外电子层数递增，金属性也递增。同一个族中，　两头是金属性最弱和最强两个极端，其余是中间环　节。　如果我们将元素周期律与五行学说对照，可以　看到，远古时代的五行和现代的元素周期律有共同　之处。如果用五行学说去指导元素周期律的研究，　也许是合适的。但是，如果拘泥于每个周期的数量　只允许有５个，将短周期拉长，将长周期缩短，则元　素周期律是不可能发现的。这也说明，哲学可以指　导科学，但不能取代科学。另一方面，科学的发展，　也检验、丰富了哲学理论。元素周期律的发现，则　是肯定了五行学说的哲学意义，扩展了五行学说的　运用范围。这就是哲学和科学的辩证关系。　五行的生克制化形成反馈机制，以维持事物的　平衡，这也可以从自然界的生物链中找到证明。生　上述分析表明，五行最本质的哲学意义在于这　是包括两极和中间环节的模型。在运用五行模型　指导中医时，不能拘泥于五个元素。究竟有几个元　素，要根据实际情况而定。如季节仍定为四季。情　志就定为七情，五脏加脑成为六脏。这样才能指导　中医学的发展，否则会产生问题。　五行是一种运用综合研究方法研究产生的，体　现整体观和系统论思想的哲学理论。元素周期律　是一种运用还原法、分析法的研究方法的科学研究　成果。但是，如果能正确解读五行的哲学意义，元　素周期律的发现，并没有否定五行学说。恰恰相　反，它在微观领域内证明了五行的哲学意义，进而　将五行的适用范围，从宏观世界，扩展到微观世界，　肯定了古人把天地万物看作有同源结构的整体，宇　宙中的万物可以在不同层次上构成不同级别的系　统结构，宇宙万物具有共同功能性结构的观点。这　对我们认识中医与五行的辩证关系有很大的帮助。　以上分析表明，如果能正确解读五行的哲学意　义，用还原方法和分析方法研究中医，并不会导致　五行哲学的否定，相反会证明五行的正确。　五行配五脏需要发展　中医五脏系统并没有完全概括人体，不是人体　的全部。脑系统就是尚未包括在内的子系统。如　果坚持只有心肝脾肺肾五个子系统，不允许第六个　脑系统的存在，中医学就不能发展。中医脑科学就　不能发展。其实脑可以是第六个子系统，这与五行　的哲学意义并不矛盾。　从中医发展史上，心属土的地位，被脾属土取　代，心属火的地位被命门火取代，现代一般认为肾　阴肾阳是人身阴阳的根本。肾也不能单纯认为属　水。在《伤寒论》中少阴病是　ｔｌ，肾两脏阳气虚衰。　体现心肾两脏的同一性。所以将心和肾配五行中　的水和火，成为两个极端，并不十分恰当。在五脏　之中，心和肾也并不是典型的阴阳两个极端。说明　一３７—　Ｑ！垒生箜垒塑　五脏配五行，并不符合五行所应该具有的阴阳两极　和三个中间环节哲学内涵。五脏配五行，远不如五　方五时配五行具有的典型性。临床上用五脏配五　明”的看法，主要以直观观察为依据，“心主神明”主　要以想象推理为依据。　历代主张“脑主神明”的不乏其人。汉代张仲　景在《金匮玉函经・卷一・证治准则》中提到“头身　者，身之元首，人神所注”。隋代杨上善也提出“头　是心神所居”。唐代孙思邈《千金方》中进一步明确　提出“头者，身之元首，人身之所法”的认识。明代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辛夷条中也提出“脑为元神之　府”的论断。清代王清任在《医林改错・脑髓说》更　加明确提出“灵机记性不在心而在脑”的突破性新　观点。２０００多年来，这些被后来学者通过临床和实　验实践逐步认识和证明是正确的，是符合“人”这个　事物（躯体）解剖、生理实际的，是客观存在的。因　此王翘楚教授特提出“脑统五脏六腑”相关理论的　设想。脑不再是“奇恒之府”，而是第六个脏，居五　行的理论，并不能适用于所有的病理和治法。所以　在临床上，脏腑生克理论有时管用，有时不管用。　根据五行学说，火为心，土为脾。火不生土，应　当为心火虚弱，不能温暖脾胃，造成脾胃虚弱。但　是自从明代命门学说兴起以来，医家多强调命门相　火对脾胃运化的重要性，故将“火不生土”改释为　“命门相火（或称肾阳）不能温暖脾胃”。之所以采　用这个理论，是因为实践证明了温补肾阳，有助于　治疗脾阳虚衰。这说明五行配五脏的学说已经在　临床实践中自然地被改变了。　面对五脏配五行并不十分典型的现实，面对奇　恒之腑的脑并没有纳入五脏系统之内的现实，我们　要做的事，并不是勉强地去自圆其说，那样只能捉　襟见肘，也不是想办法把奇恒之腑的脑纳入到五脏　系统里去。应该从临床实践出发确立脑的重要地　位。　脏之首，统管精神意识行为支配等。　脑为六脏而居首位的设想，有利于对历代治疗　脑病的宝贵经验的总结，对于中医脑科学的发展，　对于中医神志病学科的建立，具有十分重要的意　义。五行学说是中医理论的重要内容。如果正确　在《内经》中，既有直接观察的方法，也有推论　的方法。如《素问・刺禁》言“刺中心，一日死”，“剌　头，中脑户，人脑立死”，《素问・脉要精微论》言“头　者，精明之府，头倾视深，精神将夺矣”。这是直接　观察所认识的。而《素问・灵兰秘典论》：“心者君主　之官，神明出焉……”这是以想象为主的认识。五　认识五行的哲学意义，就能理解脑为六脏而居首位　的设想与五行学说是不矛盾的，是能推动中医脏腑　理论发展的。　参考文献　１　ｅｅｌ，编译局玛克思恩格斯选集・第４ｇ［Ｍ】．第２版．北京：人　民出版社，１９８５：３１８－３１９　脏藏神理论，则是中医与五行学说结合而形成的理　论。长期以来有关“脑主神明”和“心主神明”争论　的双方，恰恰是以这两种认识为依据的。“脑主神　（收稿日期：２０１３—１１＿１９）　・消息・　关于召开祝味菊学术思想及临床经验培珈班的通知　为了对祝味菊学术思想及临床经验进行系统总结，对温阳等当前中医界的热点话题、对祝氏存争议的思想作充分交流，　受中国中医药管理局、上海市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上海中医药发展办公室委托，在全面搜集其医案、医话及初版《伤寒质　难》等珍贵资料的基础上，上海市中医文献馆定于２０１４年９月１３日￣１５日召开“祝味菊学术思想及临床经验培训班”暨祝氏内　科学术思想研讨会（２０１４年度国家级中医药继续教育重点项目之一，项目编号：２０１４１２０２０２０７７）。　本大会已邀请祝氏传人及祝氏研究专家作大会发言，诚邀各级中医、中西医结合临床医师、教师及研究人员等参加本培　训班及研讨会。　参会人员将授予国家继续医学教育项目Ｉ类学分１０分。学费６（）（）元／人。邀请函及课程表将提前一月统一发至报　名学员邮箱。　论文投稿：联系人：倪老师，电话：６４３７１４８１—８０１２电子邮件：ｓｈｓｗｘｇ２００８＠１６３．ｃｏｍ　会议报名：联系人：１．倪老师（联系方式同上）　２．肖老师，电话：６４３７１４８１—８０２５电子邮件：ｍｉｓｓｉｎｇｘｉａｏ＠１６３．Ｃｏｒｎ　祝氏内科流派传承项目课题组　一３８—